最近周杰倫旗下潮牌 PHANTACi、江振誠、陳零九和小賈斯汀等名人都推出了自己的 NFT 系列,也讓越來越多人對 NFT 領域感到興趣。本文將分享我這些年來觀察 NFT 項目發展過程的經驗心得,以及許多 NFT 背後的價值來源究竟是什麼。
如果還不太了解什麼是 NFT 的話,也可以前往閱讀這篇文章:從零到一完整觀念講解NFT 到項目投資教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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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FT 早期發展:謎戀貓、CryptoPunks
以幣圈資深玩家來說,一定都接觸過的 NFT 項目是 2017 年的謎戀貓(CryptoKitties)。那是一款用以太幣買加密貓的遊戲,可以兩兩交配(買兩隻貓/租別人的貓)生小貓,含有突變/繼承的基因特性(電腦科學中的基因演算法),不同的屬性(眼睛,顏色,鬍鬚,身體,毛色……)有各自的稀有度,世代數越早貓也越有價值……。
同年,還有 CryptoPunks 的發行。當時因為幾乎沒人理會 NFT,所以是讓人免費隨便拿,然後就有人(匿名收藏家Mr.703) 鑄造了超過 730 隻以上,成為最大的個人持有者。
之所以會免費送,是因為那年最盛行的,無非是各種分岔幣、 ICO 和各種依附在以太坊智能合約上的玩法--Fomo 3D、One Coin、秘銀幣、李笑來的超級比特幣、比特鑽石、比特黃金……這些項目確實造就了不少財富爆擊的神話。但只要當時有參與到的人就會明白,在這些神話的背後,其實是血淋淋的割韭菜黑歷史。
募資圈也沒倖免,當時項目方只要拿著影印好的投影片跟白皮書,就可以順利籌資好幾百萬到好幾千萬。與此同時,各種加密貨幣顧問和 Fund 紛紛冒出,一度蔚為風潮。
NFT?抱歉,當年根本不是顯學。
不過經過這麼多年,當年免費送的龐克頭已經一躍成為世界頂級的 NFT 項目之一,Mr.703 在 2021 年 8 月時累積賣出 300 多隻(獲利約 11,000 多顆以太幣)。
當年要花錢的謎戀貓,卻反而熱度冷卻,成為了數位垃圾,不過當時它所推出的玩法制度,奠定了後來 NFT 的創作邏輯--在一批發行固定數量的 NFT 中,透過不同屬性來賦予稀有度,製造每一隻 NFT 之間的排名(如「特卡」和「普卡」)之分。
只能說當年 NFT 都還算是實驗性質的東西,本來就很難預料未來會怎麼走,再加上 2017 的「共識」著重在圈錢和割韭菜,有領到龐克頭致富的人真的就是運氣好。
NFT 開始出圈:各大名人、機構開始推出 NFT
後來,NFT 開始慢慢跟實體藝術、現實產業、歷史紀錄做結合。像是 Beeple 在拍賣場上以天價 19 億台幣賣出的 NFT《EVERY DAYS: THE FIRST 5000 DAYS》;網際網路發明人把當年 www 的程式碼包裝成 NFT 販售;NBA 推出了虛擬球星卡包 NBA Top Shot(台灣無法訪問);炎亞綸的下雨地震說貼文;Jack Dorsey 出售史上第一則 Twitter 貼文……。
這波風潮差不多是 2020–2021 發生的,把 NFT 的技術價值延伸到紀錄人類發展足跡上,這些項目代表了一件事:過去人類發展的每一個歷史時刻,都可以透過 NFT 來永久保存下來。
換言之,人類的一舉一動都能視為一種「行為藝術」,並透過 NFT 保存下來販售傳承。只要區塊鏈不死,這些藝術(人類足跡/歷史時刻)就能流傳到永遠。
而這類性質的 NFT,對投資人來說就比較沒有獲利空間,多半只有發行者賺錢,買到的人之後要脫手也會變得非常難。(像我就有一張炎亞倫地震說的貼文 NFT,just for fun,從沒想過能獲利多少)
NFT 潮流大引爆:Fomo Dog 追高狗、杰倫熊問世
真要對投資人有獲利空間(炒作價值)的標的,目前稱王的無非是俱樂部型(社群型)的 NFT。
國外的元祖金剛 Genesis Kong(金剛群)、亞洲的 FomoDog (追高狗群)、很多名人都買的 Bayc(無聊猿)就屬於此類。現在元組金剛地板價就是 83.5 ETH(700萬台幣),追高狗地板價 23 ETH(200 萬台幣),Bayc 地板價 78 ETH(650 萬台幣)。
但當你看到那些圖時,就會發現根本醜不拉機的,很多人完全無法理解這些 JPG 醜圖為什麼可以值那麼多錢?
因為重點從來就不在那些圖,而是背後的意義--擁有這些 NFT,代表你能夠進入到某些高級社群的限量入場券。
像金剛群,目前就被譽為是全球最強幣圈社群。追高狗群,現在也成為亞洲最強 NFT 社群。Bayc,則是各大藝人和 NBA 球星持有,自成一格的現實精英群。
這類型的 NFT,就是把會員卡/ VIP 憑證概念透過 NFT 限量發行,成為進入小圈圈的門檻。不管是炫耀、取得群內高級資訊的機會、想和其他厲害的人在群內為伍的人脈……這些都足以成為這類型 NFT 高價的原因。
這類型的 NFT,除了看主事者們有沒有心想把社群給搞好(高級資訊、空投、VIP 福利…等附能手段),也得看利害關係圈中的大戶主力們能不能有所「共識」,並且讓這份共識繼續獲得新一批入群的人的認同。
檯面上目前非常成功的社群(如追高狗、金剛群),也不是單單靠炒作就能起來。太虛的東西也會在短時間內爆掉,大家主要還是去看在俱樂部內的資訊/服務/價值,以及在群內跟群外的影響力。現實世界中,也有所謂的跑車群、高爾夫群,是一樣道理。
至於要靠投資這類 NFT 來獲利,其實也沒那麼容易。
大家常常在新聞臉書上看到的消息,其實都是鳳毛麟角的成功案例,背後實際上將近九成以上的 NFT 項目最後都會變成數位垃圾。
除非你已經掌握「資訊落差」,否則很容易遇到無良項目被當韭菜大割。即便是有良心想認真做事的項目方,也有可能因為進度不如預期、出了些紕漏、無法好好安撫社群、Roadmap 太爛……等因素,最後被社群(共識)所抵制,進而熱度冷卻。這種案例屢見不鮮。
所以要從無到有,把一系列的 NFT 給做起來,是需要一定的經驗和技術的,並講求項目方的良心。
像去年年底,台灣有很多醫生跟竹科工程師開始集資買追高狗,
原因是聽了雙 R 經營的 Podcast 後有所啟發及感動,是我身邊真實的案例,追高狗群也在短短數月內一躍成為亞洲最強 NFT 社群,可以說出圈的非常漂亮,而這樣的成就也並非單單是靠無腦炒作就能做起來的。
近期很夯的杰倫熊,背後同樣有很精密的設計規劃--先來一則中國經紀公司的切割文,IG 再換大頭貼;在 IG 上喊出的口號:「東熊西猿」;送藝人的基本操作(阿信、JJ……);和 NFT 榜上的王者 Bayc、CryptoPunks 公開較量…..開始發行到現在不到半個月,已經成功取得全亞洲甚至全球的目光。
要知道在加密貨幣的市場上,注意力是相當珍稀的資產,每天幾乎有 N 個新的項目誕生,但只有少數能夠取得共識的 Token/NFT 才有價值。在杰倫熊的 DC 群內,有很多粉絲說自己的第一個 NFT 就是杰倫熊,同樣出圈非常成功。

當然很多人會覺得,這些成功案例的背後多半都是依靠名人加持(杰倫,零九),但這樣的認知有點不太到位。
舉例來說,前陣子 Justin Bieber(小賈斯汀) 助援的 inBetweeners,曾一度被 FOMO 到 2 ETH 以上,但現在已經後繼無力,目前跌回 0.89 ETH 地板價。
基本上,透過名人加持、透過大戶主力跟社群炒作、透過左手換右手來激起 FOMO 情緒、透過新聞/經營品牌/找名人背書……這些都是達成出圈、維護地板價、取得注意力的方法之一,
但以這種做法所凝聚的「共識」其實相當脆弱,很難長久持續下去。小賈熊就是典型名人加持後烙賽的例子(當然對項目方來說早已經賺到該賺的錢了)。
當項目方無心繼續經營下去時,當大戶主力們因為缺錢開始拋售時,當社群因為不滿項目方而共識崩壞時,就很容易淪為短期炒作一波後割起來的資金盤,這也是多數 NFT 項目會面臨的結局。
因此對(有良心)的項目方跟投資人來說,「共識的持續」就變得格外重要。上面提到(目前)成功的案例,便是(短期內)做到了這件事,項目方跟投資人都賓主盡歡。
但在歡慶之餘,也不能忽略背後可能的潛在風險:能持續多久?什麼時候熱度會消退?還是真的會成為萬中選一的全球頂級社群?現在誰也說不準!(幣圈一天人間一年,原本免費發的 CryptoPunks 都能獲利了,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)
以風氣來說,最近的 NFT 可以說是在台灣整個大出圈,各行各業都想來分一杯羹,同時也造成很多亂象--近期內最著名的就是江振誠的 Seed NFT 跟零九貓的出包事件。
同時,過去很多本來都不屑加密貨幣 NFT 的 KOL、或者實體產業的商家們,也都宣布今年要開始發 NFT 了。
對不少資深幣圈人來說,現在的風氣其實有那麼一點既視感,很像 2017 ICO 之亂,當年籌資的投影片&白皮書,現在則換了個名字叫 Roadmap。
結語
作為一名擁有 1 隻追高狗、11 隻杰倫熊的主人,真心說 NFT 市場的水真的很深,甚至比單純買幣還要深,並不適合多數的投資人。
說好聽點,是在凝聚各種圈子的共識;說難聽點,就是一場大型的資金遊戲。對大多數沒接觸過 NFT 的人來說,雖然這個市場有很多財富爆擊的機會,但前提是你得花非常多的時間去熟悉市場、去理解裡面的運作邏輯、去取得別人無法觸及的資訊落差才行,
同時要認清楚你所投資的東西到底是什麼--並不會是那張圖片跟大頭貼。
你真正在投資的,其實是項目方言出必行、說到做到的誠信,以及主力社群共識的持續性。
總之,這一波 NFT 熱潮的確造成不少(投資)人致富,但也別忘記歷史一直在重演的事實--2021年,就已經火過迷因、飛船、GameFi、元宇宙……等賽道幣,
這些靠炒作起來的幣,熱度往往起來得莫名,往往消退得突然,隨著熱度冷卻以後,幣價又變成怎麼樣?相信有參與過的人都能闡述一番心得。
而幣的好處是即使崩跌了,你想賣的時候還是能到交易所上可以賣掉,認賠了事。但今天換成 NFT,當熱度冷卻下來以後,因為流動性差的特性,極有可能你連買家都找不到,連想認錯的機會都沒有,變成一張無法贖回的數位垃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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